12 夜对夜的告别二十2

12.夜对夜的告别二十(2)

记得去年冬天,我的家乡雪花不飘一朵。冬天无冬天的样子。什么是男子汉?彼得大帝?手托炸药包的董存瑞?敢在市长眼皮底下摸德·瑞那夫人手的于连?快一个学期了,我一点儿头绪也没理出。直到现在我才隐隐体会出袁娜不告诉我什么是男子汉的苦衷。

“那个阔少你不打算再找回来?”突然想起了弃她而去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嘁!找他干吗?”袁娜反问我。

“哎哟哟,你看你是怎么说的,青春就这么白白葬送掉了?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都快成黄脸婆了!”我笑。

“臭小子!你什么眼力?我比你那个最掌握避孕的童彤好吧?”说着,她站起身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儿,“瞧,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怎么就是黄脸婆了?再这么说我揍你!”她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

“放弃了?”我摸着头。

“你不懂爱,告诉你,感情就是赌博,愿赌服输!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可是我会东山再起,到时候我会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的。”她玩着茶杯。轰轰烈烈的爱情,一点痕迹也没留在脸上。

“凭什么?”我不解。

她甩甩头:“凭我的魔鬼身材和青春朝气。”我纳闷,这还有青春朝气?真不知道她又打算做什么。

“你看,失恋还把你毒戒了。一大笔财富和健康。苗圃就倒霉,就在我们分手那晚她吸上了毒。”

“苗圃才吸了一次,不算什么,有没毒瘾。”她尖酸地说。

新的爱情还没有出台,女人难得有几个不刻薄。我高矮不还嘴。

“戒不戒掉,这不是问题。”我站起来推开椅子,拍拍她曾被召集在珠海做传销的男朋友无数次唤作香肩的肩,我说,“你先到院子,我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去校外找她吃麻辣烫。她不烦你的话今晚你同她睡。”

“是喊姐姐吗?”袁娜在门口大声地问。

“她比你晚生九个多月。”我粗着嗓门说:“你刚才注意到我的墙壁了吗?她也画油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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