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不可以,滚!

贺洲离开去上班后, 关雎正在和两位父亲一起纳闷沈二夫人的娘家为什么搜找不到的事,谢满庭就不请自入地推门进来了。

因为当时管家去清洗衣物了,要不是关雎反应及时,两位父亲现在的样子就差点被人给撞破了。

为此关雎有点不悦, “小孩子都知道进别人门前要先敲门, 怎么你连这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正施施然走进来扬起笑容要开口说什么的谢满庭闻言神色隐晦不悦地一顿, 随时失笑了一下,笑容和语气都像是在纵容关雎的无理取闹一样,“行叭, 那我重来。”

说完就转身折回了门口, 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关雎当即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可以,滚!”

谢满庭似乎没料到关雎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愣了一下之后脸色阴沉了一瞬,随即又扬起仿佛纵容关雎般的笑容,自顾自地走进来, “别闹,我找你有事儿。”

关雎当即被他那句「别闹」给膈应得不轻, 直接不客气地没给他好脸色, “上次我不是说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了吗?”

谢满庭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反感和不欢迎似的,径自走到他的病床前站定,“我来还大师的玉佩你也不想搭理吗?”

“不想!”关雎很是出乎谢满庭的预料, 想都不想地否认, “你还人家东西还给本人就是了, 找我算是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找不到大师人嘛!”谢满庭一脸无辜地道, “这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打扰你的。”

要不是关雎就是大师本人,他都要相信谢满庭这精湛的表演了。

这让他反感得,都对眼前的谢满庭厌恶起来。

关雎就算是仇恨别人也很少讨厌一个人,但看着谢满庭那装模作样的虚伪嘴脸,突然觉得他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

“我记得大师给你的是三天之期吧?”关雎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你若真心想归还,会等逾期了再过来装模作样?”

可能是关雎三番两次地不给好语气,谢满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有些不虞地道,“逾期是我不对,但我不是太忙一时间忘了吗?”

说着像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关雎,“给!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大师吧。”

关雎都不用上手查看,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递过来的那块玉佩是假的,只是外形仿造得跟他给出的那块一模一样。

之前给谢满庭的那东西虽然图省事懒得解释才说是玉佩,但根本就不是玉,那材质是养魂转机石,是一种有养魂、扭转生机等功能的宝物,不过是做成玉佩的模样。

但凡懂点玄学术法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那根本就不是玉,甚至能感应得其内的能量波动。

所以谢满庭拿一块假的还给他的用意是什么,是想以「看他能不能辨别真假」来试探他的能力和身份?还是单纯地不想归还那玉佩却还要做个样子糊弄他?

还是两个意思都有,一举双得?

关雎当然不会接他这茬让他称心如意,伸出那只打着点滴的手去接过玉佩,“放这吧,你可以走了。”

说着随手往旁边的床头柜上一丢,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力道不对,「一不小心」就丢出了柜面,直接砸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清脆响,玉佩当场就被摔得四分五裂了!

关雎似乎呆了一下,然后不待谢满庭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怒瞪他,“我记得大师说过,他这玉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吧?!哪能这样轻轻一摔就碎了?!你特么滴居然归还个假的?!你什么意思你?!”

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玉佩,谢满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愣一下才回过神来,顿时脸色阴沉地朝关雎看去。

可看到关雎那真情实感的愤怒,这让原以为关雎是故意的谢满庭又有些吃不准关雎这「不小心」摔了的骚操作,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原本他倒是可以厚着脸皮说是不知被谁给调换了、或者是拿错了,总有理由能搪塞过去。

可关雎接下来却不依不饶地嘲讽,“是不是欺我不懂货,才故意不还给大师反而拿来给我转交?等回头大师发现是假的,你是不是就打算一口咬定你明明还了真的、是我调换了大师的玉佩?”

说着关雎无比讽刺鄙夷地唾弃他,“自己借了别人的东西不肯还,想私吞却栽赃陷害给我?你可真够无赖又无耻、卑鄙又下作的!”

原本就很忍着关雎对他诸多不客气的谢满庭,这会听到关雎居然这么不客气地直接辱骂他,顿时就再也忍不住——

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掐住了关雎的脖子,怒得满脸狰狞地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数次对我出言不逊?!给你脸了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死活的东西……”

关雎就知道,自持有本事有身份的人是根本容不下他眼中的蝼蚁对他「不恭不敬」的,更何况他这么不客气地直接辱骂揭短,谢满庭的翻脸在他的算计之中。

所以关雎得逞地笑道,“可算是把你这张伪君子的皮给撕下来了,你那装模作样的德行看得我真反胃!”

谢满庭见躺着**不能动的关雎被掐住了脖子,对他也居然不害怕也不紧张,甚至还一副好像算计他得逞了的模样——

谢满庭感觉不对劲地一怔,脑子里刚蹦出「糟了」的警示,整个人就被猛地打飞了!

刚摔落在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直接把他的魂魄给扯了出去!

被逼生魂生生离体的谢满庭痛得忍住哀嚎了一声,也终于看清了把他打飞且掐住他脖子直接把他生魂给扯出来的人居然是大师,顿时震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大师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掌,手心里一个阵法符纹就直接打入了他的魂体上,“就凭你那个弱智又脑残的锁魂阵还妄想困住我?真是不知所谓!”

“啊——”谢满庭痛得一声惨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师一把抓住从他魂体生分裂出来一抹光团,就把人嫌弃地往地上一丢,“你不是说我坏了你千年的修行吗?我不把这个魂蛊给彻底破坏掉,我都觉得冤枉。”

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魂体谢满庭顿时就明白了大师做了什么,居然把他还没有吞噬完的魂蛊(何遇)给生生地剥离了出去!

“还有呢?!”谢满庭目眦欲裂地质问,因为他的魂体在寸寸龟裂,痛得他痛不欲生,“你给我魂体上下了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大师把何遇给收起来,对他悠悠然地笑道,“只是让你享受一下,慢慢魂飞魄散的痛苦。”

“你——”谢满庭顿时气得恨得都想奋起跟他拼了,可实在痛得他根本就爬不起来,他从来不知道魂魄撕裂般的痛居然是这么痛苦,恨不得以头抢地,“啊——”

听得他痛苦无比的惨叫,大师冷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这就是你敢在太岁爷上动土的下场!”

突然,谢满庭痛苦得想撞墙的魂体上突然出现另外一张灰白的脸,着急又痛苦地呼救,“大师!大师救我!”

是以前那个谢满庭,也就是现在这个谢满庭的分/身。

这个一看就是谢满庭故意释放出来装可怜博同情的,所以大师却一脸无动于衷地冷然道,“救你就是救他,我觉得我会干自打嘴巴这种蠢事吗?”

果然,看大师丝毫不为所动,谢满庭的神色顿时都狰狞扭曲了一下,痛得他虚弱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出自己最后的底牌,“你、你若是杀了我,让我魂飞魄散,贺洲贺警官,他也活不了!他也会魂飞魄散!”

大师听得一怔,“什么意思?!”

“呵!”谢满庭狞笑了一下,艰难地喘着气,为自己还有倚仗把柄而得意地道,“你、你不是本事大吗?你进那个海底古墓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算计大师去给他开古墓。

看来古墓里,有比他魂飞魄散还重要的东西?或者说,是能让他不惧魂飞魄散的东西?

大师眯了眯眼,没有理他,上前去直接把他塞回了身体里,然后警告他,“乖乖的,去把玉佩拿回来,现在、立刻、马上!若是一个小时内不拿回来,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滚!”

回到身体里的谢满庭虽然魂体痛得死去活来,但身体上却没有任何感觉,他愤恨得神色扭曲地瞪着大师半晌,最后还是憋屈地转身扭头踉跄走出了病房去。

待人一走,关雎手一抬,大师就瞬间化为了一抹光亮没入了他的手掌心里,然后神色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正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关跃和雎飞看到,赶忙关心地问,“儿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有点难看?”

“没事儿。”关雎微微摇摇头,“就是一下子弄出了两个分/身有点耗能费劲儿。”

刚刚那个大师,可不是在海底正在琢磨破除古墓阵法的大师号,是他刚刚现场另外分出来的一个。

在这个没有多少灵气、鬼气又很难修炼的世界里,他完全处于只出不进的状态,确实有点吃不消。

再加上,他脸色难看不仅仅是耗能费力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个事情牵扯到贺洲,让他投鼠忌器、不能痛快地把那个谢满庭给直接灭了!

因为对于谢满庭刚刚说的那些话,他其实是有那么七八分相信的。

他早就怀疑最初的大祭司姜姒被驱逐,跟上辈子的贺洲有莫大的关系,而且可能根本就不关男女之情的事,而是另有原因。

尤其是谢满庭想那么方设法地想打开那个海底古墓,他都怀疑那个被封闭的古墓就是贺洲上辈子的帝陵。

那里面,一定藏着他们上辈子恩怨的真相,以及谢满庭的终极秘密。

甚至是,还有谢满庭从古至今一直想谋夺的东西。

不过这么说来,那这个谢满庭就一定是姜姒了?

看来,他得赶紧找「江乐」(姬姞)确认一下,这个谢满庭到底是不是姜姒,也不知道相貌有没有变,还认不认得出来。

但姬姞也入了鬼修之道,虽然有点杂,但也能大概认得出来大祭司的魂体气息吧?

关雎这么想着,不想慢慢等贺洲找了姬姞之后、姬姞才主动来找他,就想用大师的手机直接约见姬姞。

可他刚拿起手机,贺洲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江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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