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时尚(一)
等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段尹蕾她们还没有到家,唐睿明心里有些着急,正想打电话给她们问一下,这时院子里忽然有车灯一晃,然后就见段尹蕾的车慢慢滑进了院子,唐睿明一见大喜,忙起身迎了下去。

“你们上哪里去了?叫我在家好等。”唐睿明一见她们三个,就急巴巴地问道。

“呵呵,看你这样子是真急了,”段尹蕾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不过这事儿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我们还是上去了再说吧。”

几人回到房间之后,段尹蕾笑着问道:“你的晚饭吃了没?”

“我吃过了,”唐睿明忙说道,“我原是要等你们回来一起吃的,可是厨房的阿姨说你已经跟她交代过了,晚上不回来吃饭,所以我就一个人先吃了。”

“我们也吃过了,刚才在外面跟别人一起吃的。”段尹蕾笑道。

“你们刚才会客去了?”唐睿明忙问道。

“嗯,”段尹蕾点头笑道,“你猜猜看,我们去见谁了?”

“那我怎么知道?”唐睿明搔着头傻笑道,“你知道我对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不熟悉。”

“你再想想,我前几天跟你提过的。”段尹蕾提醒他道。

“你跟我提过的?”唐睿明沉吟了片刻,然后眼睛忽然一亮道,“你是说那个叫什么秋花的女导演?”

“你还算长了记性,”段尹蕾笑道,“正是南宫秋花。”

“对,对,就是那个南宫秋花,”唐睿明点头笑道,“其实不是我记性好,而是她这名字太奇怪了,花儿一般都开在春天,可是她却偏偏取个秋花,叫人记不住都难。”

“这才叫个性,”段尹蕾笑道,“不然为什么梅花偏偏要在冰天雪地才绽放呢?”

“就怕是哗众取宠,”唐睿明戏谑地说道,“古人说,学问深处意气平,如果她真有能耐,也犯不着总是与人格格不入。”

“哎哟,你今天怎么说出这么高明的理论了?”段尹蕾半开玩半认真地说道,“这可与你素日的风格不符啊?”

“呵呵,我早就告诉你们了,要装高雅我也会,只是我不大习惯。”唐睿明大言不惭地说道。

“呸,给你二两颜料,你就想开染坊了?”段尹蕾笑着啐道。

“咱们笑归笑,”唐睿明正色道,“你们既然跟她见了面,觉得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呢?”

“这个人我已经见过两次了,”段尹蕾很认真地说道,“专业水平暂时不说,我首先取中了她的性格,与我很对胃口。”

“光脾气好有什么用?”唐睿明忙说道,“只要你肯给钱,脾气好的人怕不大把大把的?”

“你听清楚了再说好不好?”段尹蕾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说她的脾气对我胃口,并不是说她脾气好。”

“这么说,她是跟你一样,很拽的那种?”唐睿明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说话呢?”段尹蕾柳眉一竖,脸含薄怒道。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唐睿明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差了,忙结结巴巴解释道。

“哼,口是心非。”段尹蕾哼了一声道。

“我真不是那意思,”唐睿明见解释无效,便涎着脸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如果你不解气,就在我脸上打两下吧。”

他看起来是去抓她的手,却顺势在她胸口蹭了两下,因为他这个动作太明显,所以柳霏霏和戚灵都看出来了,所以忍不住在一旁抿着嘴笑,段尹蕾见他如此无赖,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红着脸推他道:“快去好好坐着,不然我真要恼了。”

唐睿明只要她不生气就好,所以见她这样说,马上回到自己位子坐下来,然后笑着说道:“也不知这朵秋花到底怎么样,希望不要一见霜就蔫了才好。”

“这个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俗话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段尹蕾正色道,“她是谢晋导演培养出来的第三代年轻弟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会那种挂名的吧?”唐睿明忙说道,“你们前天不是说过,现在演艺圈这种挂名的弟子很多吗?”

“她不是,”段尹蕾摇头道,“她是谢导的嫡传弟子,而且谢导当年执导影片时,她还有几年的跟机记录,只是因为她性格比较古怪,与一般制片人的审美观大异其趣,所以才难以出头。”

“这就说明她的想法不合世俗,”唐睿明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我们投资拍片的话,是想要赚钱的,如果她拍的片子虽好,却不符合大多数人的口味,那岂不是很难赚钱了?”

“不错,才回去几天,你居然很有些商业头脑了,”段尹蕾夸奖道,“但是对于这一点,我跟南宫导演却不这么看。”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唐睿明忙问道。

“姐姐和南宫导演是这么想的,”柳霏霏在一旁插口道,“现代人虽然很浮躁,喜欢看那些肥皂剧和泡沫剧,但那并不是大家放弃对美的追求,而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唐睿明一怔道,“这话怎么讲?”

“比如我现在也想看一部既好看又有内涵的影片,可是我该去哪里找呢?”柳霏霏笑道,“你能帮我推荐一下吗?”

“你知道我平时都不看这些的……”唐睿明搔了搔头道。

“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柳霏霏摇头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大家都在寻找经典的影剧,可是现在出的片子虽然越来越多,可是品质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让观众别无选择。”

“噢,我明白了,”唐睿明拍手笑道,“这就好比每年的春晚一样,虽然规模一年比一年大,而且明星也一年比一年多,可是观赏性却越来越差。”

“你好象对春晚的意见特别大,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到了,”柳霏霏笑道,“不过大概说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我对他们意见大,是他们搞得太差劲了,”唐睿明笑道,“本来象我这样的人是最不挑剔的,可是连我看到后面都把电视机关了,可见得这节目的难看程度已经非同一般了。”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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