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卷 青袅篇 第七章

上帝制造出美丽的女人,目的是要成就男人的梦想;上帝无意把男人也变得漂亮,因为那是罪恶。

我只觉得浑身酥软,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很想,放纵。玛雅站在我的面前,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血红色睡衣,将我的身体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她是故意的,这个女人设计好一切,她的目的是想让我,要她。她笑了,笑得****却无比妖艳,“过来吧,青袅”,她说。“我恨你,玛雅。”我走过去,掐住了她细长的脖子,但是很快我的手就无力地滑下去,解开她胸前那两根缠绕在一起的丝带,她赤身**地扑进我的怀里。“青袅,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她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不,玛雅!”我推开她,“你相信,我会喝下去吗?”我的手上,那瓶浅蓝色的**,多么诱人,没有人能够配置得出如此完美的杀人武器,除了我。

“你……”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吗?”

我淡淡一笑,“它很美,配得上我。”

“青袅。”她垂下头去,掉下泪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滚!”

我慢慢走进冰凉的池子里,闭上眼睛。恒滨,我想你。

克雷布斯不知道,作为一个药剂师,我早就超过了他。我的记忆只能由我来控制,我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权干涩,包括你,克雷。

褚烈一直都没有消息。他和戴寒原本就是个错误,这个傻孩子,却宁愿一错再错。

“少爷。”唯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梦魇,那些墨黑的花从他的手上掉下去,落了一地。他走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少爷。”声音哽咽嘶哑。我的心脏疼得就像要炸裂一般。

这是我为换回那些记忆付出的代价,那些药的副作用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测。唯乐答应帮我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少爷。”唯乐坐在我的床边,轻抚着我的脸,“感觉怎么样,心,还疼吗?”我看着那束梦魇,没有说话。

“少爷。青袅。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有多么惧怕,你懂吗?”

“它们越来越美了,可是花期却越来越短。为什么,唯乐叔叔?”

唯乐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他只是俯下身来亲吻了我的额头,我感觉他的泪滴在我的脸上,冰凉而柔软。

“我爱你,孩子。”他说。

晚上,我要求下楼吃饭,唯乐将晚餐准备得前所未有的丰盛。我,唯乐,还有玛雅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却相隔很远。玛雅是艾西丝的妹妹,一个古老国家的公主,她们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唯乐在艾西丝离开之前答应帮她照顾这个她唯一的“亲人”。玛雅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神情恍惚。这个克雷布斯都为之惊艳的异国公主此时就像是中了邪的人形玩偶。“玛雅公主,怎么,不合口味?”唯乐恭敬地问她。她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如果不合口味的话,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喜欢些什么,我重新再做。”唯乐笑着,从我下楼到现在,他就一直笑着。“很好,没有不合口味,我很喜欢。”她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笑着向唯乐点了一下头。“那就好。”唯乐对她欠了欠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候,唯乐的手机响了,他一直面带笑容的脸变得惨白。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少爷,跟我走,立刻。”

唯乐和我坐上直升机,降落在一座宫殿一样的别墅的花园里,几个黑衣人围了过来,艾西丝站在那群人中间,看了我一眼,“跟我来。”她说。

我们来到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我讨厌这浓重的金色。我看见一面经过精心雕琢的墙壁,整面墙都挂着我的画像,从小到大。正对着墙的**,躺着一个华丽而俊美的男人,克雷布斯穿着白大褂,还有几个陌生的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旁边。“青袅。”他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克雷布斯示意我过去。他仔仔细细地把我看了个遍,我别过脸去,“别,青袅。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原来是真实的。”其中一个说,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青袅,能抱抱,我吗?”那个男人努力地笑着。

“为什么?”

他低下头去,“你不该来这里,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你就,没有别的可以说了吗?宇文光耀先生。”我居然忍不住掉了眼泪。

“你……”他吃惊地看着我,“都知道了吗?”

“青袅少爷。”艾西丝和唯乐对望一眼。

“你就不能让我们单独呆会儿吗?”我说。

他摆摆手,示意让其他人离开。

我拥抱了他,“答应我,不要死。”

我推着他在花园里散步。我从没见过这样盛大的一个花园,花开得没有尽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青袅。”

我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梦见的。”

他笑了,看样子很幸福。

我走到一朵墨黑色的花面前,摘下它,放在鼻尖上,闭上眼睛,“为什么要放手?”

他迟疑了一下,“因为我不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睁开眼睛,“那为什么那个时候又要让我知道?”

“那个时候,我不是快要死了吗?”他笑得心花怒放。

“好吧,原谅你。”我说,将那朵花放在他的手心里。

“老爷,皈依少爷来了。”

他看了看我,想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走吧,青袅。你该见见他。”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照顾好他。”

我本能地缩回手,他朝我和他端正地敬了一个礼,“是。”他说。

他的葬礼举行了很长的时间,我用斗篷将自己藏起来,只觉得身子在慢慢往下坠,往下坠,我只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照顾好他”。

三天后,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整个暗夜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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